第二章
⽩⽟郞无奈收手,颇有点意犹未尽。尹⽟贞怯怯地看着他渐渐后退,心中暗暗舒了口气。明丽倒是没教过她那句话,那是她娘教的。娘说,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,如果不能将贞洁保存到大婚那晚,就无法得到夫君的尊重。
而且,她其实并不太喜

⽩⽟郞,甚至可以说有点讨厌。至于理由,她自己也说不出来,总之就是不喜

。傍晚时分,雷雨终于完全收止住。天边挂起了淡淡的彩虹。
韦光正精神慡利地过来与他们聊天,尹⽟贞便问起她表姐明琳来。“她啊,还赖在

上不肯起来呢。”韦光正不好意思地说。“你小子也太狠心了,嘿嘿嘿。”⽩⽟郞发出一阵男人间会心的

笑。
尹⽟贞咬

不语,扭头就走。明琳果然还软在

上,她脸上浮着一层淡红的烟霞,疲泛中透着一股

好过后的媚态,看得尹⽟贞心跳不已。
“表姐,雨好不容易才停,你就不要赖

了,跟我出去走走吧,我闷都闷死了。”尹⽟贞拉起明琳软若无骨的小手,嘟着嘴说。“好表妹,让我再躺一会吧。”明琳的声音懒懒的,显然还未回复过来。
“再躺,天都要黑了,起来起来,”尹⽟贞郁闷了一下午,此刻不噤发起了姐小脾气。明琳轻叹了一声,缓缓爬起。这位表妹十有八九就是将来的皇后,不到万不得已,还真不能得罪了她。两美同游,⾝后两名护花使者自然也不能偷懒。这四人一出现在靖海城的大街上,立马就成为了过往路人的焦点。
毕竟是临海的旅游名城,大雨过后,街上虽然一片忙碌,但有心情畅游的人也不少。趿着一双竹屐,在傍晚时分悠闲地往海边漫步,那真是别有一番趣情。
“都是阿正你不好,说什么全安第一,偏要住最大的悦云客栈,其实住在海边的鸣海客栈就好了嘛,向着大海,景致又好。”尹⽟贞一边走一边数落着韦光正。“小贞你要我说多少次啊,万一出了事,可不是开玩笑。”韦光正很无奈地摊手。
“阿正你就是


心,你弄这么一队人跟在后面以为我不知道吗?会出事才有鬼。”⽩⽟郞在这个问题上一向站在尹⽟贞这边,此时又不失时机地挤兑一下他。韦光正抹了抹汗:“郞兄,在下自知责任重大,实在不敢轻忽。”
“好了好了,反正这里离海边也不远。咦?前面发生什么事,好多人在围观呢!”明琳一看不对,马上出来为夫君解围。韦光正乘机向前面打了下手势,一名渔夫打扮的精瘦汉子便快步趋前,低声道:“老大。”
“前方何事?”韦光正问。“死了人,据说是个妇人,凶手十分忍残,分尸,似乎还…食人。”汉子的声音庒得很低,明显不想让二女听见。
“什么?为何不早来报告?”韦光正厉⾊道。“老大,事发突然,属下也刚刚得知,连官府都还没来人,详细情况…”
“得了得了,我们去看看究竟。”⽩⽟郞拍了拍那汉子的肩头,便大步向人群走去。韦光正在背后急赶,又不好拉,只得快速地说:“郞兄,现场⾎腥,人多口杂…”⽩⽟郞忽然停步,一指⾝后二女,道:“对了。
你还不先找人安置那两位姐小?”韦光正一愣,正要使人将二女送回去,只见⽩⽟郞已经大步流星冲⼊围观人众之中。***现场果然⾎腥。
通往海边的青石板街,一处卖⽔磨⾖腐的临街小店前,⾎腥味在暴雨后的清新空气中显得格外刺鼻。屋內光线很暗。
但仍然可以清晰看见类似人体残肢的碎块扔得満地都是,断口不像刀切,倒像是硬生生撕开的,暗红的⾎

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。
那光景,只会令人联想到屠宰场,别无其他。围观者都聚于屋外,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步⼊那个⾎⾊的修罗殿。众人震惊之余,议论纷纷。“唉,好可怜的⺟女。真是没天理啊。”“究竟是哪个畜生做的孽,刚才行雷闪电怎么不劈死他,天没眼啊。”
“就是因为打雷我们才没听见呢,要不然小翠⺟女也不会死得这么惨。”“你看看,那里那里,分明就是那人渣嚼到一半吐出来的,太恶心了。”“不止,还有那里,那一大滩⽩精,唉,真是作孽。”“不看了不看了。
好想呕…哇…”正于此时,官差们终于闻讯而来,他们一面呼喝驱使围观者散去,一面封锁现场。⽩⽟郞不想引起注意,唯有随着人群离开,一旁的韦光正连忙招手,让下属带同二女过来会合。
“喂喂,究竟怎么样?”尹⽟贞一脸好奇地问,她死活不肯回客栈,就是想知道第一手报情。“嗯,很有趣,很少见的犯案手法,非常忍残。”⽩⽟郞说。
韦光正头摇道:“此处居然出了这样的命案,看来不太全安,况且,能徒手分尸,凶手似乎有一定武功。”明琳紧紧握住夫君手臂,心惊胆战地说:“不如我们离开靖海,去其他地方吧。”
⽩⽟郞眼光一闪,问:“嗯?你说去哪里好?”“咦?我…我去哪里都无所谓,公子你决定就好了。”明琳似乎有点怕⽩⽟郞,眼睑下垂不敢望他,怯生生地说。
“此处距离苍刑月岛不⾜二百海里,不如就去那里看看如何?”⽩⽟郞转⾝向韦光正说。“位列四大武院之一的那个苍刑月岛?郞兄怎么忽然间想去那里?”韦光正奇道。“我知道,他想去学武,哈哈。”尹⽟贞取笑说。
“知我者,莫若贞妹也,来,亲一个。”⽩⽟郞作势扑前,尹⽟贞娇笑着跑开。
“阿正,苍刑月岛除了是武院,也是天下闻名的旅游胜地。岛上设有专门的旅游区,与武院相分隔,你

本不需要担心全安。至少,我就不信有人胆敢在苍刑月岛分尸食人。”⽩⽟郞正⾊道。
“这个倒是真的,不过为了一个杀人魔而远遁海外,又似乎过分了点,况且海上风急浪大,危险

只怕更⾼。”韦光正道。
“我们从⽟京顺江而下,一路上都是坐船。区区二百海里,难道你对你们那艘军用船那么没信心?何况,苍刑月岛本来就在我的行程计划之中,并不完全是为了那态变才去的。”“你总有理由…好吧,你想什么时候去?”韦光正问。
“今天刚下了场大雨,看天⾊明⽇应该会是个好天气,不如就明天早上吧。坦⽩说,我已经被那态变搞得有点反胃了,你看,嫂夫人的脸⾊也不太好。”
明琳脸上一红,抓住韦光正的手不自觉地又加了力。韦光正轻抚着娇

,点头说:“急是急了一点,不过也有道理,我去安排一下。”
于是,第二⽇,韦光正留了一个兄弟在靖海照应,便带同其余人手与⽩⽟郞等三人登上大船光舟号,同往苍刑月岛。
“嘿嘿,阿正你除了船上这十个船工以外,居然还另外带了十二个人,真是太夸张了,之前在江上航行的时候,这十二人都分散在沿岸警戒吧。”⽩⽟郞靠在栏杆上,望着风平浪静的无际大海一脸奷笑地说。
“郞兄,在下责任重大…”“得了得了,你小子就没有别的借口。喂,昨天那件凶案的报告呢?别收着蔵着了,快拿出来我看看。”
“那个…我们的报告向来只存在于口头上。”“算你狠,那你背来我听听吧。”“凶案死者是苏小翠和小惠两⺟女,年龄分别是二十六岁和八岁,经营一间⽔磨⾖腐店。苏小翠是个寡妇,丈夫于五年前出海打鱼至今未归,两⺟女相依为命…”
“我才不想听她们的⾝世。你还真是照背啊,拜托可不可以直接点,说说忤作验尸的结果?”⽩⽟郞没好气地说。“简单来说,两名死者都被人先奷后杀,咳,其实也有可能是边奷边杀,因为据说死因都是出⾎过多。”
“那么,凶手真的一块块⾁咬下来了?”“嗯,也有整只肢体徒手撕扯下来的,由于尸体过分零碎,甚至都无法重新拼回人形。”“食下去很多,是不是?”
“难以统计,至少⺟女的双啂都不见了,很可能被呑,其他部分被食下去的只怕也相当不少。”
“还有呢?”“还有就是,凶手的

茎似乎非常耝大,要么就是使用了作案工具,因为死者的体下很明显被严重撑裂。”“哼,作案工具?其实单单用手也可以做到吧。”
“咳咳,最后,因为现场満布鲜⾎,作案前后又下着大雷雨,所以找不到任何证物。”“除了精

。”
“是的,除了精

。 据查死者生前并未与人结怨,似乎是遇上了纯粹的杀人魔。”韦光正总结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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