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太陽仍未升起
刚才还在和她爱做的人,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无头死尸,的确是件值得害怕的事,肯定会想着远远地从凶手⾝边逃开。莫尔很不巧就是那个割头的杀人凶手,他弯下⾝体,慢慢走过去。
就像接近怕生的小鹿,放缓了语气对她说:“不,不,艾西,他不是人。”少女惊惶未定地重复他的话语:“…不是人?”
“他是魔物,”莫尔看着她的眼睛“人的⾎不像这样,魔物的⾎才这样。”他伸手擦去艾西脸上的⾎

,女孩没有躲避。
他将那黑红⾊的⾎迹展示给她看:“这种魔物能够将人呑⼊腹中,并复制出被它吃下的人的外貌。它刚才就想要吃了你。”彻头彻尾的谎言,人的⾎和魔物的⾎一样是红⾊,受热便会发黑。
也从来不存在那样以食人为生的魔物。艾西的眼里倒映出他眼睛里的蓝⾊。莫尔用上了一点卑劣的把戏…他用了“催眠”
宗教总是与欺骗相伴相生…任何权力的建立都得伴随欺骗。红⾐主教戴斯蒙德将魔法催眠术传授与他,让他用来欺骗信徒、使臣与国王,但并非用来欺骗一个弱小无辜的魅魔。
***⾎一滴一滴地从天花板流下来,莫尔扯过

上的

单,盖在少女⾝上:“我们现在就得离开,追兵已经到了楼下。”现在无论他说什么,艾西都会相信。
她不质疑这话的真假,只是呆呆地顺着他的话语问:“离开…?去哪…”“去一个全安的地方。”莫尔说,他将艾西用

单裹好,将她横抱起。
在飘

的窗帘背后,从窗台上跃下,悄无声息地落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。今夜没有星星,亦没有月亮,只有无形无⾊的风在涌动。夜⾊寂寥,街道上黑得没有一丝光亮。
黑暗是很好的庇护伞,⾎淋淋的男人抱着一个⾎淋淋女人,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,石板的路面上留下一排沾⾎的脚印,他心中已经有了成型的计划,并不那么完备,并不那么完美,但仍有⾜够的时间和空间可以将它加以完善。
裹在

单里的艾西紧紧抓着他的袖子。今天本来是值得⾼兴的一天,他们躲过了教廷的追兵,结束了风餐露宿的旅途,抵达拉尔都,她见到了自己的亲人,有了一个容⾝之处。不久前她还在和一个陌生人上

…填

肚子,突然。
那个人在她眼前死掉了。越过莫尔的肩膀,能看见残缺不全的月亮,被一层轻纱般的⾎⾊所笼罩,洒下淡红的月光。
她忽然觉得月亮也让人畏惧,于是把⾝体更紧的蜷缩起来,蜷缩在莫尔怀里。莫尔抱着她潜⼊了一处带花园的民宅,他将屋子原来的主人和仆人们打包捆好,关进地下室里,接着。
他用锅炉烧热⽔,灌満一浴缸,将⾚⾝裸体的艾西放进去,洗⼲净她⾝上的⾎迹。被施加了魔法的缘故,艾西变得安静又温顺,乖乖地抱着膝盖坐在热⽔里,任由他动作。⾝体泡在热⽔里。
但依然绷得很紧,像感到寒冷似的发着抖。莫尔耐心地用⽑巾一寸一寸擦拭她的⽪肤,从脸,到脖子,到

脯和后背。
沾満⾎污的长发泡在浴池里,和⾎⽔混成一片。⽑巾来到底下,莫尔分开她并拢的双膝,擦拭腿大內侧。少女的腿双间流出⽩浊的精

,沉⼊被⾎污染成淡红的池底。浴缸里的热⽔换了两次,才堪堪将她⾝上洗净。
莫尔将手指探⼊她的小⽳里,开始仔细地为她清理⾝体內部的污浊。没能流出来的精

仍被她含在⾝体里,这张嘴是贪婪


的,只要是放进去的东西都会牢牢昅着。无论是手指,还是其他人的

茎。
它们被呑咽得那么深,以至于得将手指揷到最里才能清理⼲净,指节在窄小的道甬內屈起,将软⾁撑开,精

混着透明的


一并流出,而艾西仍一脸无辜地坐在浴缸里,看上去很不情愿地张着腿,一副瑟缩的样子。
莫尔忽而感到十分的不愉快,并非是为了少女的罪行,而是为她

本没察觉到自己有罪。简直无辜得叫人憎恶,他心想,可是又舍不得太过严苛地惩罚她,他伸手掰过少女的脸,在她茫然无措的注视下,吻住她的双

。
***这是个像野兽标记猎物似的吻,⾆头強行撬开她的牙关,挤进口腔里,扫过⾆头、上颚和⾆

,略侵

地勾住软⾆,強迫她

换津

,似乎如此就能把那些令人不快的气味全部抹去。
艾西刚被洗⼲净的⾝体又被对方⾝上和脸上的⾎所玷污,呼昅与

齿


之间尽是不详的⾎腥味,她下意识地抵触这样的亲密接触,⾎的味道和

⾆的

绵让她感到恐惧。
面前的人也有着一双蓝眼睛,那双眼瞳的颜⾊与狰狞可怕的披着人⽪的魔物、与温热腥臭的⾎腥联系在一起,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那头魔物所呑噬,从⾆头、牙齿和嘴

开始,她不由自主地缩起⾝体抗拒,在浴缸里搅出哗啦啦的⽔花。
但下巴被強硬地扼住,一点不容躲避,唔的声响溢出来,莫尔过了良久才放开女孩,此时⽔里只残余着一点尚未消散的热度。
就快要冷却,他把艾西从⽔里捞起来,用宽大的浴巾将她裹住,擦⼲她的⾝体和头发,把她抱回楼上的主卧,将人安置在卧室主人的

上。
艾西不安地抓住他的袖子,问道:“教廷的人在哪?我们要逃到哪里去?那个人真的是魔物吗?为什么…为什么我总觉得…”初次催眠的效力已经开始减弱。
莫尔在心里计算着时间,单次魔法在她这里能维持效果的时间只有不到半⽇,再往后效果就会慢慢衰退。人心本就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事物,能控制人思绪的魔法罕见且艰深,正因如此。
即使幻境之主阿帕西的本体如此孱弱,它依旧能成为森林里资历最长的领主之一。莫尔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眼睛凝视着她的眼睛,填补上新的魔法:“不要再去想那些事,只要相信我就⾜够了。现在,好好睡一觉,艾西。”
漩涡在瞳孔里扩散,伴随着话语的

导,艾西沉沉睡去。莫尔在那之后才离房开间,整座宅子里没有亮着一处灯火,他走下楼梯,来到地下室审问此间的主人。
在一个満⾝是⾎的疯子面前,谁都会慡快地开口,莫尔从房屋主人的口中顺利地得知了一些必要的报情,然后他回到浴室,用冷⽔冲洗去⾝上的⾎迹。満是⾎的⾐物被他扔进了壁炉里烧毁。
在⾐橱里他找到男主人的⾐服换上,⾐服对他而言有些短小,穿起来并不合⾝,天亮后还得菗空去一趟成⾐店,买他的⾐服,买艾西的⾐服。
此时天⾊破晓,虽然太

仍未升起,东方的天空泛起瓷器釉质般朦胧的⽩⾊,晨光透过玻璃窗,刺目亮眼。莫尔站在穿⾐镜前,认真地整理⾐领。新的一天已然开始。
半夜被丢弃在大街上的尸首应当惊动了市政厅,如果他们效率⾜够⾼,或是运气⾜够好,已经能够确认头颅主人的⾝份,并开始严密搜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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